昨夜西楼锦书叠拒对家版

玄舛粉头(?)
一个产屎bot

【2024弹独年夜饭 8:00】安慰剂效应②

*躁狂症弹簧手×心理医生独行者,和玄宝子的口嗨产物,安慰剂效应①点这里 

*本人非心理专业,道德值↓独行者设定,如有ooc及纰漏、错误,请多见谅(土下座૮₍ɵ̷﹏ɵ̷̥̥᷅₎ა 

*祝大家新年快乐,佣占99🌹🌹希望没给参加活动的老师们拖后腿!

正文:

  那些回忆奈布并不愿意去主动触碰,重温双亲去世时的感觉无论是谁都不会感到愉快。但或许是他潜意识里愿意信任伊莱,因此即便是这样,他还是尝试着张了张嘴。

  “......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”他有些踌躇地开了口。让他现在就能够坦率地提起过去的那些事还是太困难了,因此他下意识地转移了视线,“几年前,我也曾经拥有幸福的家庭。父母都很爱我,也有很富足的家庭条件。”

  伊莱静静地凝视着低着头的青年,这样的角度能够将对方的反应尽收眼底。当然,方才对方捏住衣角的动作也没能逃过他的视线。他不禁觉得有些有趣,从来没有患者会对他这样信任——以前的患者大多都需要很长时间的疏导才会提起致病因。

  不过他很乐意配合青年的意愿,装作自己并未发现什么异常。于是他只是伸手揉了揉青年的发顶,示意对方放松些,并没有提起这些。

  “…我不算懂事,也很顽劣,经常会让父母感到困扰。但就算是这样,父母也很宠爱我......尤其是母亲。”青年蜷缩起身体,把脸颊埋在双臂间。他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,叫人听不太清他的情绪,“所以如果.....如果不是因为我,他们也不会死。”

  他仿佛依稀还在那个夏天。其实那天的阳光很温热,也很耀眼,更像是明黄的颜色涂抹在世界上,完全看不出是一个会让人如履薄冰的日子——或许所有的灾难来临都如此平常。他记得自己晨起时翻了下当天的日历,是个非常令人愉悦的日期。

  七月二十三日,他的生日。奈布的父亲总是很忙,从他记事起,就不曾有太多的时间陪伴他,此时却也恰好地停留在家中,仿佛是为了弥补他的遗憾而有意驻足。

  于是一切都顺理成章的进行,他提出想和父母一起出门,不同往年地度过这个生日,而爱他的父母自然也没有拒绝这个提议。一家人其乐融融地享受了一天独属于他们的欢喜,却在最后戛然而止。

  暮色抹去一点星星的光亮。他坐在回家的车上,透过车窗看见朦胧不清的月,银白色在玻璃的反射中晕开暗蓝色的绒边,格外别致。他呼唤正与父亲交谈事情的母亲,想要把这月色分享给她,却在那一刹那听见了车轮与地面发出剧烈摩擦的、刺耳的漂移声——

  “砰——!!”

  世界在那一刻倏然静默,又持续着,无休止地安静。他只能听见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声,在眼前无声爆炸的火光里砰砰地呐喊。大脑尚未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事,惊愕和恐惧就已经通过奔腾的血脉遍及身体,令他禁不住地发抖和晕眩。

  他甚至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,也无法用喉咙呼唤出声。有温热的液体一滴、一滴地落在他的脸上,他下意识地想要抹去,但动弹不得。他的母亲正牢牢地把他护在身下,胸膛处被坍塌的车顶钢料无情地挤压,空气中随之传来一股浓郁的铁锈味。

  她的怀抱依旧温暖,热度却在迅速地流失。

  他后知后觉地感到惊慌,哆嗦着嘴唇呼喊父亲,但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。他费力地探出头来,也只能隐隐地看见驾驶座上的一片鲜红。不安、恐慌、绝望的复杂情绪终于在此刻达到顶点。

  “啊——”

  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崩溃的喊叫,根本顾不上自己身上被剐蹭牵扯的疼痛,发了疯似的在狭小的空间里找寻一切能够派的上用场的事物。车上没有什么能够给父母止血的东西,于是他把衣服撕扯开,笨拙地覆盖在母亲的伤口处,仿佛那样就能够急救回对方的生命。

  他咬了咬下唇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试图离开这个噩梦般的壁垒去求助,却发现车内已经完全变形,并不能轻易地从狭小的缝隙中离开。

  对方车辆的驾驶员到此刻也没有任何反应,想必是指望不上什么了。于是他只得在车内寻找还能使用的通讯设备,但遗憾的是,他的通讯设备被损坏的车门压在离手很远的地面上,看不清楚是否损坏,而母亲的通讯设备已经由于挤压崩裂破碎。

  对了,还有父亲的。

  不知什么时候,他的脸颊已经完全湿润了。泪水乱纷纷地涌,顺着下颚散落下来。他在目光所能触及的范围内搜寻了一圈,终于看见被父亲放在副驾驶的手机。它离手边有些距离,却或许是他此刻唯一的希望。

  于是他尽全力探出身体,向那个方向一点点地挪动——他从未觉得移动的时间如此漫长。每一次伸出手去触碰那部手机,剩余的距离都在缓慢地缩进。

  他终于触碰到了那部手机。拨打求助电话的时候他依然觉得发生的这一切都不够真实,仿佛只是一场令他痛苦万分的噩梦,只有身上的伤口不住地作痛,残忍地告诉他这并非虚假。

  等待救援的时间有多难熬,他已经记不清了。疼痛和绝望麻木了他的认知,他只记得自己快要流不出泪。无助淹没了时间,直到他眼见着父母都被赶来的救援人员抬起,紧绷的神经才得到暂时的缓解,失去了意识。

  ......

  青年说到这里就不再继续了,他静静地坐着,看上去只是睡着了。但如若仔细地分辨,看得出他的身体正微微地颤抖。

  “萨贝达?”伊莱放下手中的笔记本,伸手拍了拍青年的肩。青年依然蜷缩成一团,没什么反应,只是喃喃地说着什么。

  “救救他们.....”

  奈布袖口的衣服已经湿透了,他握住奈布的手腕,微微用力地将他的手臂拉开些,映入眼帘的是青年挂着泪的脸颊。他似乎感应到了伊莱的动作,有些迟疑、恍惚地看向眼前身着白衣的男人,随后他蓦地抬起头,紧紧地反抓住了伊莱的手。

  伊莱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这孩子当下的处境。他叹了口气,俯下身安抚性地顺了顺奈布的脊背,试图让他从情绪中脱身。

  “没事了,这些都过去了。”他说话的语气放得柔,用本就偏低的音色诱哄着,如同在讲临睡前的故事,“乖孩子,停下你的思绪。”

  奈布定定地看着他,凝滞的目光有微微的闪烁,却依旧没什么反应。这样沉默的拉扯持续了不知多久,他突然用力地起身,一下子扑在伊莱的身上。

  伊莱并没有因此感到惊讶和惊慌,好像对此早有预料。他后撤两步,借力坐倒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。青年默不作声,却紧紧地拥住伊莱的腰,脸颊埋在伊莱的颈窝处。因此伊莱很快就感觉到自己领口处的衣服变得潮湿,大抵是对方还没从情绪里走出来。

  他伸出手,温柔而缓慢地抚了抚青年的发顶,如此反复,而后垂眸低柔地开口:“你已经做的很好了。”

  闻言半靠在伊莱怀里的青年动了动。他依然没有说话,只是蹭着伊莱的颈窝处微微抬头。男人本以为对方会说些什么,却忽地感觉到颈侧传来无法忽略的痛感。

  “呃、嗯......”

  意料之外的疼痛让他下意识地闷哼出声。奈布在咬他颈侧的皮肤,力道并不算轻,却似乎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。只是对方的神志大抵有些不清,还用舌在伤口处反复地舐吻。

  “克拉克先生,他们都没救回来。”青年含含糊糊地开口,伊莱甚至能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,“最后我被告知,是对面的大型车驾驶员疲劳驾驶,没有按照交通法规行驶,才出了这件祸事。”

  伊莱垂眸瞥了一眼青年,对方棕色的软发轻轻地挠着他的皮肤,跟它的主人一样无意识地做着撩拨他的事情。他知道他此时本应该为青年方才那些话感到惋惜,但事实上,他没什么感情波动。

  并非他不愿意,而是他做不到。

  在从事这行之前,他就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情感认知与人大不相同。当然,二十多年的成长足够让他学会伪装自己的情感缺失。什么时候该做出什么反应,他甚至比情感正常的人还要明白得多,也更了解人的心理和需求。

  但此刻,他一时兴起地想偷个懒。

  所以他没有及时地开口对这些话做出回应,只是静静地听着。但奈布似乎并不想放过他。“我收到了一大笔赔偿金。父母留下的所有东西都尽数送到了家里,而我只能日复一日地对着那些东西,想起那个让人痛苦的夏天。”

  “如果不是我一定要出门,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。”奈布的声线变得低落而哑沉,不像是这个年龄的青年该有的、充满活力的音色。“是我害死了他们.....先生。”

  青年又在流泪了,但他自己或许意识不到。伊莱感觉得到他颈窝处的衣服已经被温热的液体浸润得湿透了。但他鲜少地没有感觉到麻烦,只是任由对方发泄着。

  “我该怎么办,先生。”奈布腾出一只手来,露出他的手臂。他的皮肤上有一条触目惊心的疤痕,并不丑陋,但足以让人感到心疼。“我的存在究竟有什么意义?” 

  他用力握紧了拳头,指甲几乎快要嵌入他的皮肤里,泛起淡淡的红色。伊莱只是看着青年痛苦的模样,陷入了良久的沉默。

  他没法回答这个问题,也不想回答。于是他闭上眼睛吐了口气,偏了偏头,声音比起方才刻意的引导而言有些冷淡,却更加真实。

  “想咬就咬吧,小孩儿。”

  奈布闷闷地应了一声,在他露出的皮肤上再次咬吻起来。青年并非有意调情,动作也毫无章法。但这样的微痛感反而不知怎么勾起了伊莱从未有过的兴致。于是他低低地哼,好像在纵容青年的失礼和放肆。

  “为什么这次这样真实?”奈布抬起头,用迷茫的眼睛呆滞地看着男人。这样轻的哼声奈布曾经在什么地方听过——在复诊前的梦境里,他对伊莱也是这样,甚至会做的更过分,但远没有现下这般清晰。不过他不够清醒,也意识不到这些,但这都不要紧。

  如果这是梦,他也不愿醒来。

  他伸出手,缓缓地摩挲着男人面颊上的目遮,而后轻轻地将其卸去,像小心翼翼地在拆开什么特别珍贵的礼物。

  “救救我吧,克拉克先生。”

  ......

  奈布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,只记得在这之前,他闻见了熟悉的、淡淡的松木烟气。于是他本能地抓住那缕气息,仿佛濒临溺死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。

  不过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,他却有些不太明白。因而他尽力地去思考,思绪也随之一步一步地回笼。他缓缓地睁开眼睛,下意识地在视线所及之处寻找着伊莱。

  光线有些暗,想来已经是晚上了。他坐起身,就看见男人偏头躺坐在办公桌旁的椅子上,正眯着眼小憩。淡色的月光懒懒地倾泻在伊莱身上,映得他的皮肤有些泛白,也让他颈侧的红痕更加显眼——

  奈布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唇瓣,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。

  难道这又是他干的?

  男人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,眯着的眼睛微微动了动,淡淡地开口:“你醒了。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意,但还是温和地向奈布勾了勾唇。

  “克拉克先生,我.....”

  青年抿了抿唇,他看着伊莱颈侧的红痕,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。他不得不承认,这副光景很让人口干舌燥。因而他赶忙低下头应了一声,生怕伊莱看见他由于臆想而有些泛红的脸颊。

  伊莱依然把他的反应尽数收于眼底,便了然对方已经看见了他颈侧的痕迹。他在那一瞬间竟然感觉到一点有趣,便慵懒地抬起白皙骨感的手,向着青年勾了勾手指。  

  “没什么,我已经记录了你的失控原因。还有这个药,也需要按时服用,对失眠的症状会有所帮助。”

  “不过在这之前,你需要把这次的回执单签了,”他收回手,在对方的注视下,用指腹状似不经意地抚过颈侧那处鲜明的红痕,而后极轻地笑了一下。

  “记得按时来复诊,我等你。”

    to be continued....

她们超会画!↓

上一棒:@请多关照克拉克 

下一棒:@巭兲🐢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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